单:“这是各国使者送的礼,臣没敢收,全带来了。他们说只要大唐应请,以后年年有重礼。”
李承乾翻看文书,见焉耆写“愿献渠水周边良田千亩给农技官试种”,林邑提“愿开放港口给大唐商船优先停靠”,骨利干承诺“帮大唐养战马万匹”,眼中笑意渐浓:“他们倒是会提条件,不过也算有诚意。”
随后对韦挺道:“回复各国:大唐念及属国情谊,准其所请。但驻军规模按所需来定,西域三镇按之前的规制,东南亚先派两千水师驻林邑港,极北暂派一千精兵驻骨利干与黠戛斯边境,名号都叫助剿军,对外只说应属国之请,帮其平乱护商。”
“另外,”李承乾加重语气:“让他们在文书上写明驻军期间,大唐农技官可自由传授耕种、修渠技艺,建立学堂,把驻军和教化绑在一起,他们要兵,我们要通路教化,各取所需。”
韦挺躬身领命:“臣这就去办!各国使者还在鸿胪寺等着,定能喜出望外。”
看着韦挺离去的背影,李承乾走到舆图前,用红笔在西域、东南亚、极北的驻军点画了圈。
这些红点像一颗颗钉子,将大唐的影响力牢牢钉在万国版图上,而撬动这一切的,不过是一句应属国之请。
他知道,真正的教化万国之路,从这些主动求来的驻军开始,才算真正迈开了脚步。
窗外的秋阳正好,照在舆图上,仿佛已照亮了那条由兵戈护航、利益铺就的文明之路。
然而让李承乾没想到的是,不仅是这些属国,罗马公主狄奥多西也跑来了。
请求大唐驻兵君士坦丁堡。
李承乾很是无语:“你来凑什么热闹。”
君士坦丁堡距离大唐长安,按照实际行程,约莫有三万里地,单单路程就要一年多,途中还有大量风险。
况且大唐跟阿拉伯帝国的关系不好,显然不会同意大唐派兵借道过去。
水路还没有开凿苏伊士运河,远洋更是风险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