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而是飞流直上三千尺。

而类似的悬河还有无数条。

无数个和菜花蛇一样的柳家新丁都在咆哮、狂欢，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它们终于明白咒语中“聚百川飞流、汇江海无量”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天地自然中的江海河流，而是自己，无数个和自己一样的柳家修士。

自己就是江，就是河，也可以是海。

刹那顿悟，龙蛇蜕变。

菜花蛇身体中光芒暴起，宛如燧石碰撞、炭火燃烧，由内向外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湍急的水流不断打磨着菜花蛇身上的鳞片。

鳞片表层的脏污、秽垢被快速剥离，纯净的水灵力快速填充，补全身体中的孔隙。

杂色的鳞片一点点变成纯色，纯粹的色彩又在不断加深、加亮、加光，变得更加高级感。

如果修为有经验槽，菜花蛇的经验槽肯定像接了水管甚至高压水泵一样，滋滋滋滋的就满了，然后爆了，再满了，再爆了。

菜花蛇的鳞片被快速打磨，随即是它的血肉筋骨、五脏六腑。

燃烧！

不，它在聚变！

聚万千龙蛇之力于一身，效仿上古龙蛇走蛟冲海。

不是天地自然中的江河，而是自己创造的江河。

柳一微微侧目，万千风雨使得天地间一片晦暗，就如死寂的深海。

但是这一瞬，黑暗中绽放出一抹光辉。

她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错！很有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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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又是一道身影绽放起来。

第三道、第四道……

一法通万法通——任何一个龙蛇领悟了蜕变之法，其他成千上万龙蛇都陆续领悟。

因为它们同源，更同流。

每一个柳家成员都在成长、提升、蜕变，个体实力变强后，大阵的力量也更加强大，如此，“众筹”的资源更加巨量。

这就是滚雪球！

这就是左脚踩右脚！

与此同时，汪洋中的水流被逆转天地规则流向高处、流向云端，汇聚成天空之池、天空之湖，最终是天空之海。

每个龙蛇身影都是一根水管，数十万个“龙吸水”源源不断泵动、抽取下海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万丈！

九千丈！

八千丈……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深渊变深海，深海变浅海，浅海变泥潭。

天道意志沉默。

它知道“海枯石烂”，但它不知道，可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见识到这一奇妙场景。

再看泥潭之中。

那个腐蚀自己上万年，差点篡夺自己，让自己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的心腹之患，此时正狼狈的扑腾着逃窜。

然而，天大地大，却无他的立锥之地。

天道意志暗想：好像也没什么威胁啊……

这时，柳一不再吟唱咒语。

通天彻地的伟力瞬间凝滞，连时光都为之静止。

柳一抬手，直指万丈之下。

“剑！去！”

众蜀山剑修瞬间化作长虹，贯穿天地。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