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煞使者身体骤然僵住。青黑色鳞甲下方，致命伤口处立刻涌出粘稠青绿血液，带着腐蚀一切的黑气，滴落到下面岩石上，瞬间就把坚硬石头蚀出冒白烟的深坑。

轰隆！

紧接着，一声巨响猛地爆开。玄煞使者庞大的躯体像垮塌的山峰，重重砸在山顶。坚硬岩石顿时碎裂成无数块，漫天尘土扬上半空，遮住大片天色，整座山都剧烈摇晃，连山脚的树木都被余波冲得倒下一片。

心脏是生命根基，被人仙器九霄凤鸣刺穿，意味着玄煞使者的生机被完全斩断。他终究只是这小世界的天道使者，修为虽至人仙境，却远没到神魂不灭、肉身不坏的地步。这要命的一击，足够让他彻底死亡，再没翻身机会。

断气前，玄煞使者眼中涌起强烈不甘与无法相信。他用尽最后力气抬起颤抖巨爪，死死盯住张明明，声音嘶哑得像破鼓：“为……为什么？我乃天道使者，代天行事，你杀我，就是违逆天道！”

张明手腕轻抖，将九霄凤鸣从他胸口拔出。枪尖滴落的青绿血珠在空中划出奇异弧线，落地发出滋滋响声。他缓缓转身，目光冷淡地俯视濒死的玄煞使者，话音平静却重如雷霆，在对方耳边炸开：“因为，我要让人族摆脱天道束缚，再现太古时代的辉煌！这个理由，够不够让你甘心去死？”

“呵……太古辉煌……”

玄煞使者眼中闪过极度震惊，喉咙里挤出咯咯的垂死声响，呼吸已经只出不进。周身气息如同快熄灭的蜡烛，迅速消散。没过多久，他眼中的不甘逐渐褪去，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好像明白了什么。浑浊兽瞳缓缓闭上，嘴角甚至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像是解脱，又像带着遗憾。

随着最后一缕气息消失，玄煞使者巨大的身体渐渐失去光泽，青黑鳞甲开始破裂、剥落，最终化为一滩青绿色血水，渗进脚下山石。只留下一片闪着微光的鳞甲碎片，证明他曾是这方世界位列首位的天道使者。

至此，玄煞使者，毙命！

张明明没有半点停留，视线扫过那滩血水，眼中波澜不惊。他脚尖一点虚空，身形如箭离弦冲天而起，目光锐利锁住一公里外正想悄悄撤离的炎曦使者。周身杀意再度席卷，凌厉枪意令四周空气几乎凝固。

“炎曦，玄煞已亡，你既然不愿自己退走，那就留下来陪他吧！”

说罢，张明明手中九霄凤鸣向上一扬，枪身震颤嗡鸣，清亮凤鸣声响彻山谷。一股浩瀚磅礴的枪意自他体内奔涌而出，顷刻弥漫整片天空。连正午阳光都仿佛被这股锐利之意掩盖，山中气温骤降，只剩透骨寒意。

见此情形，炎曦使者脸色大变，全身羽毛都立了起来。先前的从容淡漠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惶恐惧。她急忙朝张明明不停摆手，声音微微发抖：“停手张明明！你不能杀我！四大天道使者已有一人死在你手，如果再少一个，这方天地的秩序一定会完全崩溃，引发毁灭灾劫！”

“那又怎样？”张明明冷冷看着她，语气冰寒不带丝毫动摇，“所谓世界秩序，本就是天道主宰用来打压人族的锁链。如果它真的崩塌，那我便亲手再造一个，建立属于人族的全新秩序！”

“不！不一样！你根本不明白！”炎曦使者焦急摇头，眼中全是迫切，连忙解释，“如今的世界秩序，是现任天道主宰花费万年心血设立的，维持着天地阴阳平衡！如果天道主宰未死，而维持秩序的使者接连丧命，大道法则会即刻失衡，这方世界将立刻爆发洪水、地动、瘟疫，万物苍生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她顿了一下，见张明明神情微动，赶紧接着说：“这不是我在吓唬你！唯有天道主宰陨落，新主宰诞生，才能斩杀旧日使者、重新任命新人——这是超越天道之上的大道法则，谁都不能违背！你如果坚持杀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