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胧从背包中拿出一卷各种金额的现金,“半学期的学费是五千,我这里有余钱,五百。”
代恩直接拒收:“你一次性给我就好了。”
段胧重组了语言,他预料到代恩会这么说,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我怕弄丢。”
代恩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接过那叠整齐的纸钞,“其实我没事,就是思绪混乱,方方面面都不顺。我以为我很幸福了,没想到事情总不在我预料中发生。
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跟任大少爷的关系,那就是从小就被我爸撮合的对象,我不喜欢就闹了现在这副难堪的下场,被人轻易拿捏…我多想有一天我也有资本,有决定权,反过来左右他们。”
段胧生出疑惑:“你没有决定权?难道你爸逼迫你了吗?”
代恩吮吸一口,懒懒回应:“都不是,我只是退路比较少。”
段胧意识到了一丝异常:“你有困难为什么要帮我?”
代恩给了他一记坚定的眼神:“你必须接受,我这点问题压根不算问题,如果连这都承受不住,那我还真不配成名。”
段胧挤出一丝欣慰:“你是不是知道我家…?”
代恩弹掉过半的烟灰,胸有成竹道:“猜到的,不然你出现在卜太兴的剧组做什么?据我观察……”
她食指隔着空气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瓜:“你是绝对理性的人,不会做傻事,如果做傻事,那背后绝对有无法言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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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释怀地整理了番衣服,“谢谢你听完了我没用的倾诉,再见。”
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园后,段胧看向她落下的烟盒,指尖不受控制地爬了过去。
他打开烟盒,看清了云龙的logo,一脸厌离,原来她用的物质不是没有廉价感,只不过经过了一场衬托。
段胧一阵恍然,他算是知道代恩为什么苦恼了。
想到这里,他将烟盒带了回去。
到了深夜,男寝一楼某窗口,有一缕淡烟缭缭升起……
而凌晨的迁径楼也亮着一盏灯,是失眠的荆孝宜又回到客厅,摸索着散落的拼图碎片。
灯盏下边,桌逢里,甚至在垃圾桶里也能发现碎片的影子。
找得差不多的时候,都难发现还少了哪一块,只知道一盒拼图都有五公斤重量。
……
次日,12月16号,周三,放晴。
代恩从舞蹈社的休息室中醒来,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前往了合欢楼。
到了楼下便傻眼了,因为合欢楼的各处摆满了代恩的所有东西……
楼道飘扬的是她的花裙,休闲裤…外套以及…内衣。
楼下的树杈上是她房间内各式各样的飘带饰品,有发圈,有头巾,柔软的围巾。
室外休憩的编织铁椅上躺着的是湿漉的布偶。
代恩咽下糟糕的情绪,继续朝里面迈步,直到楼底的正门口,她才顿住脚步。
“韩锡,滚出来!”
然而回应她的是侧门走出的刑兆君,他抬高手,朝她舞动:“嗨,代姑娘,早安。”
代恩神色寡淡至极:“你们到底搞什么?”
刑兆君咬起手中的三明治,耸了耸肩,“天气转晴正好可以晾晾你衣服。”
他以为代恩要发狂,有先见地递给她一杯牛奶:“锡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你找他谈吧,哦!晾衣服这事是他的主意。”
代恩凌乱的发型下是一双凝视,但她还是接受了刑兆君的好意,接过了牛奶:“不错,我的行李都在这里了吧?”
“是的。”
代恩随意地抓了把头发,看起来很率直:“帮我买一套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