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为自己而活,我反正是看淡了。”
他从手机里翻出代恩跟荆孝宜依偎的照片,横在韩铭眼前,眉眼含忧:“他们就是觉得我好欺负。”
这番埋怨,果真换来了韩铭的认同。
韩铭暗暗下定决心,最终肯定任冬的见解:“我知道我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任冬叹息:“那就好。”
眼看着快要上课了,韩铭没久留,在楼梯间就没动步了,“我回教学楼了,再会。”
任冬目送了他一会儿,眼眸幽幽,到了自己休息室后,他招了声助理石烬:“告诉父亲,取消我跟代恩的婚约,因为再无机会了。”
他声线带着冷倦,低沉中似乎还透着些许不快。
他在吧台上为自己倒了半杯朗姆,坐上高脚座打消一切顾虑。
两年前——
我出国前,去了一趟牧堰画廊,这是新开展的画廊,也就在这里,碰到了行头神秘的代德先生。
我正欣赏艺术画,他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旁。
我看他风衣帽下是一副墨色圆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浓眉黑眸。
我起初还没认出来,他就主动向我搭话:“这画廊是韩家人的地盘,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诧然失色,的确没曾想这是哪个画商开的,他一发话,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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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德还跟了过来,说是来找我的。
我蛮好奇他为什么知道我会来这里,他很稳重地解答我的疑惑:“你父亲告诉我的。”
我正好奇他身份时,他带我走进了附近的茶楼细聊。
在茶桌上,他摘下墨镜,用深邃的眼神审视我:“我是你爸的大学室友,也是他最该信任的人,他如今的职位是我给的,包括他的婚姻也是我推荐的。”
在此之前,我听父母谈起过,我迎合他严肃不怠的目光,回应:“你就是代德吧?还是个通缉犯。”
我对他的身份感到不屑。
下一秒我就被他话威慑到了:“我逃了这么久没落网,就是楚巨迹包庇的,他之所以不诚实,因为恐惧以及…我给的好处。”
我错愕地看向他,从他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到了威严以及非善。
但他说话不沉重,反而很轻松:“你明天就要出国了吧?走之前,我有必要告诫你一些事。”
“你说。”
他点了支烟,在烟雾中组织言语:“我知道我迟早会在这几年遭遇不测,所以将我女儿托付给你了,在你的监视下,我才会更放心。
安排你出国是为了避风头,接下来的任何恶性事件,你都有足够不在场证明。”
我大概猜到他会有疯狂的举动,但我没有劝说他回头是岸,因为我们家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毕竟社会上的动荡都是父亲放任的,他的恐惧正是源于代德是黑道人物。
代德一直以来都低调,低调到在小镇当选了干部,做到一定成就再以防卫过当为由,隐出妻女的视野。
我问他为什么甘愿娶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为妻,他却表示对这场牺牲无关痛痒,“留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是我工作便利的前提,得到周围人的信任,质疑的声音自会淡出耳朵。
我若是不坦白,你永远猜不到我干过什么,这就是高明之处。
我承认他把我心拿捏得死死的,并很自信我不会告密。
而妈妈正是扫黑工作中的支持者,如果事情闹大,韩家趁虚而入,我们家极有可能水深火热。
我要做的就是维持这份关系。
代德先生的出现更是让我逐渐深入大人们的这场戏中,所以我对谁都伪装成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代德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