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邀她上车:“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要是投入一点真心给锡哥,他都可以赴汤蹈火,我也可以将一部分真相分享给你。”
代恩打开他的车门,一跨而入:“不是信不过,而是…没必要从你的口中知道一切…我要的,是我有崛起的那天,不用去仰仗韩锡,且在他足够真诚的情况下,听韩锡亲口娓娓道来一切细节……”
她目光如隼,语气石沉大海。
刑兆君摇摇头:“没有锡哥,你的下场该是最惨的,如果我是你,早就巴着他免受穷困了。”
代恩系好安全带,望着车窗外:“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不喜欢被人夹着脖子过生活,强迫我改变想法的,就是一种胁迫。”
刑兆君难得认真与她沟通:“你是想到了荆孝宜吧?应该是你发现了他特别的一面,所以心软了对吧?锡哥没有对这个人恨到骨子里,要真恨到骨子里,早就挫骨扬灰了,他就算把荆孝宜逼回何丰城也不过是放他自由……”
代恩错愕地扭头去看他,他却能镇定自若,喋喋不休:“刚才…锡哥跟了我聊了一阵,他知道他刚才有越界的冲动,在忙里托我解释清楚,”
他继续顺着刚才的点,提出一点疑问:“代恩,你觉得荆孝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代恩纠结地摩掌:“是个傲娇的傻瓜…他听话这一点,就是我心软的点,你们有所不知,荆孝宜确实救过我。”
刑兆君忽地觉得事情逐渐棘手,心想韩锡情敌是真的多,防不过来的那种。
“代恩啊…你的视角,我们着实难共情,我只知道,你要他跟任家联姻还不如劝他回老家或者出国,走远远的。”
代恩心想,他的确不受家庭束缚,当初也说过到处旅游。
刑兆君开硬口:“他既然听你的话,不如劝他离开这个城市,我相信你也不想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为难。”
代恩沉闷呼出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里,与荆孝宜的聊天框,十几条都是来自他单方面的宣言。
大致意思是,他在怀疑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他想振作起来。
校园里,骂他的声音铺天盖地,更有甚者,敲着键盘发出怪言,将针对任瑾的旧论扯了出来,任冬理所应当的站出来维护妹妹。
带动受惊的韩铭一同针对荆孝宜。
曹沧更是新仇旧恨算在一起,请了一批水军攻击荆孝宜。
贴上了白化病、尸僵、不专业、插足别人关系的小丑等标签。
贵圈混乱,乱到你一跌足,谁都能踩一脚。
代恩磨了半天手机,将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慰问:“你还好吧?我回来了,你想去哪儿?我们聊聊。”
不多时,那边给了回应:“来校外的制药基地吧。”
荆孝宜发送了一条定位。
位置在西城区新三路的一家名叫广浦的私企制药厂。
代恩沉稳了当地报地名:“我去一趟广浦制药厂。”
刑兆君问:“决定好了?”
代恩轻嗯。
刑兆君也没多顾虑,转移了路线。
下午三点。
俩人到达了目的地,刑兆君放她下车,作最后提醒:“谈好了,就回来,我等着。”
代恩留下一道意味不明的眼色,头也没回地下车,径直朝郊区一带绿化路走去。
最终在府城河下游的桥段上瞧见了荆孝宜的单影,他在手机上点着字。
代恩压低帽檐,额前的平整刘海遮到了眼窝,她捧着带红晕的脸,暗暗下了点决心,朝他迈步。
走到他身侧时,荆孝宜揣紧了手机,代恩率先开口:“外边这么冷,你怎么舍得出来?”
荆孝宜侧眸撞进她目光里,见她皮肤有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