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看向了范昭。
“范典史,不知王兄弟说了什么?”
范昭脸色很为难,想死的心都有。回想起前两天他拿了杨家的银子去压力王言的事情,现在简直悔不当初。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带人下场找事儿开始的。在短短的两天时间之内,霍山县的格局直接来了一出巨变。
作为传声筒,他当然不好把王言说的那么狠的话转告给他的直属上级,那他以后还怎么混?本以为王言会顾忌几分颜面,好歹是个破门知县,哪里想到王言一点儿没惯着,几句话的功夫就开始打直球说白话了。
在王知县等人的注视下,范昭到底还是将王言说的不需要文书也没人敢动白家的东西之类的话重复了一遍。
看着面色更难看的王知县等人,王言貌似责怪的瞪了一眼范昭。
“你看看,误会闹大了吧?要是你昨天跟三位老爷说清楚,让他们有个准备,不抱太多的期望,他们现在哪还有这么难看的脸色?”
此时此刻,没人比这霍山县三巨头更想弄死王言。要不是王言展露出来的果决与武力,以及那种莫名的肆无忌惮,他们哪里会对这么个小畜生笑脸相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王知县强笑着:“王兄弟,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王言乜了他一眼,边吃边说:“我相信你们没想着造反,只是想着捞些银子花。但要说你们什么都没察觉到,那肯定是假话。无非你们都想着,左右呆三年,造反也造不到你们在这的时候,又被人家拿了把柄,也就糊涂着发财了。”
不等王知县等人说话,啪嚓一声,王言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目光淡漠的看着他们。
“可你们没拿我当人啊,欺负我年岁浅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还是以为只有白莲教、天地会敢造反,我这个无牵无挂的没有胆子?
哎呦,大老爷眼泛寒光,杀机毕露啊。我听人说当官最重要的就是养气功夫,要不说你四十多岁还做知县!这边做完那边做!没出息!
是不是想着刀耍的厉害没什么用,现在是火器称雄。武功再高,也抵不过那弹丸穿身,打算让人打我的黑枪?可能还想着联络联络别处的白莲,让他们过来弄死我?”
“王兄弟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呐,你如此英雄盖世,好比那古之项王,我哪敢有那些心思?”
王知县脸色已经不难看了,真是一脸的委屈。
“哎,你这才有几分当官的狗脸。”王言含笑点头,又拿起了筷子,“我年岁浅,确实不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索性我就有什么说什么,给老爷们交个底。
今后赚了银子,肯定给你们分一些,大家一起发财,我这个人不吃独食,大家都好那才是真的好。不用急着乐,之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搞小动作,给我找麻烦,那也不能怪我手下无情。
这一点你们放心,怎么干我都想好了。比如说你们出城以后,被流民给杀了,或是吃坏了东西,睡错了女人,也或许是衙门走了水。既能弄死你们,又不背上杀官造反的名头,两全其美。你看看,脸色又难看了。”
康县丞说道:“王兄弟啊,你真是误会我们了。俗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财,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你以为我们这些官老爷看着很容易,躺着就捞银子?不是的,王兄弟。
上边处处要银子,下边呢,又处处勾心斗角,地方上盘根错节。你道我等为何四五十岁,还困在这下县之地?都是读的一样的圣贤书,怎地别人就总督、巡抚,我等就在这蝇营狗苟?就是因为没银子,通不了上边。所以啊,王兄弟,只要大家都发财,那就是好事,那大家就都平安。”
“是啊,王兄弟。”王知县面带真诚,“你实话实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