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李瓶儿非礼大官人,公孙胜服软(3 / 7)

脚下不由自主,连退了两三步,赶紧从袖笼里摸出一方洒了浓烈香料的锦帕,死死捂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

那公孙胜被丢在厅中,如同街边发臭的烂泥,周遭护卫个个屏息凝神,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与警惕,身体更是诚实地离他远远的,仿佛靠近一点都会沾染上晦气。

公孙胜何等心高气傲?几时受过这等如同看狗屎般的目光?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剩下满心的尴尬与无力。

大官人退后几步这才拿下帕子:“公孙道长,又见面了!”

公孙胜闻声抬头,目光先是扫过大官人身后左右那两个如同门神般矗立的身影!

左边,是那将五位绿林好手生生压制的人形凶兽。

那冈上刀风呼啸、拳劲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至今想来仍让他心胆俱寒!

右边,则是那位虽是偷袭射出的冷箭,但那一手快如闪电、刁钻狠辣的弓术,让自己几乎陷入死境,绝非寻常绿林草莽能有的本事!

此人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鹰,分明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军中煞神!

更让公孙胜心头剧震的是——如此两位足以横行一方的煞星、凶神!

此刻竟如同最忠诚的家犬,规规矩矩地侍立在这位西门大人身后!

低眉顺目,心悦诚服!那姿态,哪里还有半分桀骜?分明是发自骨子里的敬畏与臣服!

看到这一幕,公孙胜心底最后一丝不甘和侥幸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的颓丧。

他苦笑着,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自嘲与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呵…呵呵…贫道…贫道真是瞎了这双招子!走南闯北,自诩窥得天机…却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公孙胜死死盯着大官人,那双原本清明的道目此刻浑浊不堪,混杂着惊惧、迷茫,更有一种面对深渊般的无措与不解。

劫掠那十万贯‘生辰纲’的…竟是一位手握生杀大权、堂而皇之坐衙问案的‘提刑官’大人!这…这任谁想破了脑袋,也万万料不到啊!”

他喉头滚动,想起昨日望见这位提刑大人算命时,那扑面而来、孽龙般翻腾的冲天紫气,恍若一片浓得化不开、完全无法窥探分毫的混沌迷雾,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望气看相术尽数搅得粉碎!

这才如梦初醒,声音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难…难怪了!昨夜贫道出发时掐指细算,分明是紫气东来,大吉大利的上上签!怎…怎会落得如此不堪境地!”

“便是劫那生辰纲时,贫道也起课卜卦,卦象分明是顺风顺水,天官赐福…却依旧栽了个底儿朝天!”

“原来…原来这一切根子都在大人您身上!”公孙胜眼中透出近乎绝望的恍然,“连那冥冥天机,都被大人您这身紫气冲得七零八落,浑浊不堪了!”

大官人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耐烦的冷笑,双手背后,“少扯这些没用的咸淡!本官没那闲工夫听你啰嗦!你降了?”

公孙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降了!降了!贫道从此愿为大人门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大官人脸上非但不见喜色,反而浮起一层古怪至极的讥诮:“哦?你觉得…本官会信你这张巧嘴儿?”

他身子微微前倾,“空口白牙,就想让爷收下你这颗不知是仙丹还是砒霜的祸根?”

公孙胜猛地一噎,彻底愣住了。

按他先前预想的“明主纳贤”戏码,此刻这位大人不是该亲手解开绳索,温言抚慰,自己再顺势倒头下拜,从此上下相得,传为美谈吗?怎…怎地全然不是这般光景?!

大官人嗤笑一声,那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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