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内容不合实务’,退回去便是。”
张柬之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最恨‘因人事废言’,若是压下,将来被查出来,咱们才真要担责任。”
他沉吟片刻,又道:“再者,这策论虽狠,却也直指朝堂太子殿下提出的粮食之问,不可压。”
官员们再次争论起来,有人担心“激化矛盾”,有人觉得“值得一试”,值房里的气氛越发凝重。
最后张柬之拍板:“按规矩办。咱们在审核意见里注明‘策论主张激进,涉及边军调度需审慎’,然后密封上呈。至于采不采纳,由太子殿下定夺。”
夕阳西下时,李义府的策论被装进特制的木盒,由门下省的内侍捧着,一路送往东宫。
值房里的官员们望着内侍远去的背影,仍心有余悸。
这封来自失意长史的策论,像一块烫手的烙铁,不知会在东宫激起怎样的波澜。
而李义府此刻正蹲在西市的酒肆外,看着西市的繁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