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新时代的船,旧时代的人(2 / 4)

磺。

火药在大唐盛行,虽然配方上还不明确,但周边国家都想有太子那样的火炮。

而火药的原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稽查司的人没当场拆穿,只在他离港时拦船:“按章程,需开箱查验。”阿卜杜拉怒道:“我是阿拉伯贵族,你们敢查?”

蔡宇笑了。

阿拉伯帝国就是大食。

西域那边,还偶有爆发小规模战争。

阿拉伯贵族的名头在大唐还‘真有用’。

话说回来,大唐为天朝上国,其他国家的贵族在这里算个啥?

按新政,走私禁运品者“斩,货物充公”。

阿卜杜拉吓得瘫在甲板上,却也不能避免被斩首的命运。

这事传开后,外商再不敢耍花样,连报关单都填得比官府要求的还细。

稽查司的铁腕很快见了成效。

三个月内,广州港的走私案下降七成,关税比上月又增了两成。那些靠走私活的俚人部落,见没了生意,反而主动投靠稽查司当“向导”,帮着找暗礁里的走私窝点。

因为太子说了:“举报走私者,可得赃款一成”。

更深的暗流仍在涌动,门阀世家用更隐蔽的法子,让商船在更远的海域偷偷交易,直接把货物卸到对方船上。

李承乾直接下令水师巡查周边海域,见无报关单的船就查!

如今这大海,大唐就是主人。

走私自是不能完全避免,但经过多方打击后,已经是极力降低。

——

贞观二十三年。

上元节。

长安朱雀大街的灯火比往年亮了三成。

卖胡饼的小贩推着新车穿过人群,车身上贴着“汇通司承保”的红帖。

西域商人用唐票买走整船的瓷器,票面上的朱雀纹在灯笼下泛着光泽。

连扫街的老卒都能说出“县六部”“考绩律”几个新词。

这是太子新政推行两年后,大唐的上元夜景。

若从长安城头俯瞰,变化早已刻进整个时代。

经济的血脉里,流着新的活力。

长安西市的商栈比三年前多了一倍,波斯地毯与蜀锦并列,大食香料和江南茶叶相邻。

汇通司的汇票在柜台上沙沙作响,商人从广州贩来的象牙,凭一张纸就能在洛阳兑成铜钱。

大唐钱庄的算盘声彻夜不停,扬州盐商借的“经营贷款”,半年就赚回了利息。

最惊人的是岭南关税,从新政前的百万贯跃升至三百五十万贯,足够养十支新水军。

那些曾骂“与民争利”的官员,如今看着户部账上的盈余,再不敢提“重农抑商”四字。

乡村的阡陌间,长着新的规矩。

河南道的老农拿着“均田新册”,上面用朱笔标着“垦荒三年免税”。

陇右的军户不再围着校尉要地,而是到县兵部登记“农忙护航队”,既能护粮车,又能赚工钱。

县礼部的劝学馆里,俚人孩子跟着先生念“民为邦本”,黑板上画着新式水车的图样。

那是实务科进士带着匠人改良的,比旧水车快三成。

房玄龄在巡查时发现,连最偏远的县份都挂着“考绩榜”,上面写着“劝农桑:上等”“修水利:中等”,百姓路过时总会指指点点,哪个官好哪个差,一目了然。

海域的浪涛上,扬着新的船帆。

广州港的海鹘舰比三年前多了五十艘,炮口对着马六甲海峡的海盗。

明州的船坞昼夜不休,工匠们按《海船营造新术》打造的“水密舱船”。

水师的奏报里写着:“今年遭劫商船仅七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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