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这是.”
魏征还有些不明所以,神情中带着几分迷茫。
陆仝连忙低声道:“太子得知此时,立即下达教令,命末将接魏公回家。”
魏征一怔,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当即感动道:“是我连累太子了。”
从被抓到现在,大约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抓他的人是晋王,魏征很清楚,晋王就是想以此打击太子,不曾想太子的救援如此之快。
“夜深了,魏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陆仝安慰着说道,至此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最好的快点把魏征送回家,以免节外生枝。
也不知道晋王那边是否会有动作,又或者魏王得到消息后也要横插一杠。
其实陆仝最为担心的是陛下那边态度,若是陛下对于魏征酒后之言有所记恨,指不定会有新的诏敕过来。
届时太子教令跟陛下诏敕发生冲突,他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但是魏征要是回去了,陛下诏敕再过来,那就跟他关系不大了。
就看太子如何应对。
魏征点点头,大步走出牢房。
很显然,陆仝的担心是多余的,一直到深夜,也没异常发生。
倒是听说晋王从宫里出来,已经回了右金吾卫大将军府。
但却没有半点动静,好像先前带队抓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殊不知,右金吾卫大将军府中。
李治正在大发雷霆。
这还是他一次这般失态。
烛影摇红,案头狼藉,李治将玉镇纸砸向青铜兽首烛台,鎏金碎屑飞溅在李义府月白襕袍上。
李治一脚踢翻胡凳,玉带銙撞击桌沿作响。
“明明是魏征酒后狂言犯上,父皇却只说‘醉话’!”
“魏征不过仗着太子党羽之势,父皇便连体面都不屑给我!”、
李治感觉自己非是嫡子,实乃庶子。
父皇对于魏王,太子,实乃过于宠爱,好似完全没有在乎他的感受。
李义府的心情更为复杂,他与晋王谋划夺嫡,可现在晋王于陛下面前,好似没有半点恩宠。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毕竟已经恢复了晋王右金吾卫大将军之职。
不过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恢复晋王的职位,只是为了更好的压制一番太子。
压制就压制啊,李治也认了。
可为何他出手打击魏征,按理说这也符合父皇心意,但为何又要这般对待。
左右成了他的是非过错。
“许是陛下心疼魏征。”
李义府安慰着说道。
“他心疼魏征?那我呢?我亲率金吾卫抓人,满朝文武都看着!如今太子教令一出,陆仝那老狗竟当街掌掴我麾下中郎将!这不是打我的脸,是剜父皇的眼!”
李治现在可谓是恨极了陆仝,很是后悔先前还接纳了他。
原本以为会成为自己人,谁想太子一回城,这狗东西立即就摇着尾巴上去了,现在更是半点脸面都不给自己。
王顺是他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可陆仝不给半分面子,让王顺下不来台,亦是让他下不来台。
布政坊牢狱发生的事,李治想要有所动作前去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安慰。
同时还担心太子那边有所计较。
这一次没能打击到太子,太子必然会有所反击。
这让李治有些担忧害怕。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去抓魏征了。
李义府看着晋王有些颓风,便出声道:“晋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