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难得地没有掺和进来，甚至还示意夏芝怡不要轻举妄动。

对于Vampires首领是封泽的事情，她也很是意外。

“封泽想要对付地下联盟”——这话居然是这个意思。

她倒想看看，封泽这家伙跟夏浅要怎么个处理方式——毕竟，这Vampires和地下联盟之间横跨的偏见可不是一点两点。

当然，要夏浅打算让她们动手的话，夏灵肯定毫不犹豫下手的。

明袅更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封泽，又看了看夏浅的表情，再看回封泽。

不是姐们，有点那啥了吧。

夏这随便谈的一个男朋友，居然是Vampires首领？

不愧是夏，轻易就做到了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顾承……他的脑袋无法让他负荷住这个信息量，已然宕机。

作为无论是这场会面，还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的主角双方，尤其是封泽，从头到尾都在沉默着。

面对灰烬的“指控”，夏浅若有所思地重新望回了封泽，突然道了一句，“卧底这事，你们的首领，不也做了么？”

封泽：“……”

夏芝怡突然心虚起来。

封泽那个卧底的装扮，当时是她帮忙弄的。

但当时谁会知道这家伙是去地下联盟卧底，而且他还是地下联盟的对头Vampires的首领啊！

“圭寸氵圣，还真是个好名字。”夏浅很少会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

K一怔，眼神重新看向封泽，“你就是那个圭寸氵圣？”

“堂堂首领，居然屈居来地下联盟卧底，还真是委屈你了呢。”K嗤笑一声，“早知道当时，该直接让N1将你砍成两半的。”

“就凭你这个疯子和你手下那些疯子，也敢对我们首领口出狂言？”红岩冷哼，“你们地下联盟又算什么东西。”

“呵。”

夏灵终于开了口，她的眼神有些危险地看向封泽，“是啊，‘首领大人’，你说，我们地下联盟，算什么呢？”

封泽：“……”

二十多年，人生第一次，他想逃。

逃离这个场面。

他刚刚沉默的时间中，全在回想着之前地下联盟和Vampires的那些交手，冲突以及争斗。

越回想，他越是坐立不安。

尤其是在夏浅的两个妹妹，再包括她本人的视线之下。

然而，他手下的这几个负责人并未察觉到他们首领的异样，而是沉浸于夏浅的卧底身份和与地下联盟长久且尖锐的矛盾之中。

“地下联盟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抱团取暖……”红岩正说到一半，话突然被打断。

封泽咳嗽一声，道，“地下联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联盟集体，包容心强，能够容纳世界上的各地下组织。”

红岩：……？

顾承：“……”

夏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封泽。

封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夏浅对着他用这个表情了。

上一次这种跟看垃圾没什么两样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面时才有过。

封泽缓缓地将酒杯放下，眨了眨眼，“要不…进去谈？”

这大厅内，Vampires的各大部长，还有地下联盟这边剩余的两位长老，可以说是两方高层人员聚得最齐的一次……

夏浅看了眼大厅内的人，依旧沉默着，不过总算给了点反应，点了点头。

随即，她眼神望向K……见他正蠢蠢欲动一副要动手的模样，明袅则是就差拿着爆米花来吃瓜的激动模样……

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她只得转向夏灵，“你看着点外边。”

夏灵忍着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