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儿。
“这到了每个山头儿,这土匪啊,都会派个人在山底下蹲着。
一路上像张垛爷这种老垛爷,在道上都是有名号的。土匪下来的人,只要一问,张垛爷一报名号,互相就知道都是道上的人,也会互相给面子。
一般给了过路费也就过去了。但如果这带队的是生人,免不了那土匪就要狮子大开口。
所以这就是跑垛的时候有个老垛爷的必要性。
你们走的时候这一路上有的是客栈,有好的,有差的,有贵的,有便宜的。
若是张垛爷是真心对咱们家,他一定带着你往那贵的客栈里边儿住。”
传杰马上就问,“为什么呀?那不多花钱吗?咱跑这一趟挣不了多少钱,要是钱都花在这上面儿了,那还能拿回来什么呀?”
进忠又笑着吃了两口菜,他一边吃一边摆摆手,“你呀,是不明白这里边的事儿。
你以为开客栈的都是什么人?能在道儿上开客栈的都是有名号的。那贵的客栈有贵的道理。
客栈的东家都是和这几个山头的土匪有过招呼的人家,也是交了拜头钱的,所以那土匪不抢他们。
你只要住进这贵的客栈,客栈的人就能把你的货给你看牢,你都不用操心,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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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你要往那便宜的客栈里边儿住,别说土匪会不会抢。怕是这店就是黑店,那客栈就得偷你的东西。
若张垛爷真有心,就不会带你去住那黑店,哪怕他领你住雪壳子里,他都不能把你往那便宜的客栈里领,懂了吗?”
传杰拍了拍额头,“原来还有这一说呢,那黑店也能开下去?”
进忠点点头,“有什么不能的?有可能啊,那黑店就是那些土匪开的。你以为道上老垛爷都领你们跑什么呢?跑的就是这些。
还有,这哪个山头儿土匪是什么性子,他们最清楚,碰到土匪了,自报个家门后,怎么跟人说,怎么给钱?人家心里都有数。
若是没有这老垛爷你行吗?你懂吗?别说吃不吃两回亏,能不能累经验的事儿,你这命都得搭在里头。
你以为那山上的土匪是过闸口的官差吗?那土匪可不讲情面,说杀人就杀人。
等什么时候儿这雪化了。地皮儿都露出来了,这被杀的人才能从雪壳子里边儿化出来。”
传杰舒了口气,“我的天呀,这里边儿有这么多事儿呢,那顾着垛爷光是为了对付土匪吗?”
进忠啧了一声,“怎么可能呢?光对付土匪,那我雇一个官差好不好?
不光是土匪!咱从这儿出去贩货,要去什么地方,这一道上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走,哪条路好走,哪条路不好走,这些老垛爷心里都有数。
包括什么季节应该走哪条路,哪条路大雪封山有雪洞,哪条路到了雨季容易涨水,河道容易泛滥,哪条道能抄近路又安全,哪条路绕远儿,他们都清楚。
贩货跑垛跑的是什么,一个是差价,一个就是时间,同样是跑垛,同样的位置,人家用十天,你就用八天,你就比别人先回来。你就能抢了先机懂吗?
这样的老垛爷,有的就是一个经验。”
看着传杰一脸懵的模样,进忠笑着说道,“给你讲这些也不是让你一次性都记住,都能掌握。
我是要告诉你,跟着张垛爷跑垛,一路上多看少说少问,把什么话记在心里。
晚上住店的时候儿,给张垛爷要上一壶酒,陪他喝一盅儿。再把心里的疑问慢慢儿的问。
但凡让他看出来你是虚心求教,只要想安安心心的在咱们老朱家干,他都能给你讲明白了吗?
可一点,别着急,你问得是人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