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去当学徒,他们两个就在家种地。
转头,若罂娘又说起了进忠的事儿。“当时从老家逃出来时,谢家原本是跟咱们家一起走的,可半道上走散了。
进忠这孩子一路上紧紧的护着若罂就没跟上他爹娘。没法子,我就只能带着他一起往这边儿走。
这一路上遭了不少罪,要是没有他,可能我也活不下来,他是救了我的命了。
我想着这谢家和咱们家本来就给两个孩子定了亲了,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这亲事咱们不能不认。
眼下这孩子就在咱们家,我想着咱们就养着他,等两个孩子长大了,再让他们成亲。
进忠这孩子咱们从小看到大,是个仁义的孩子,又知根知底,现在还在咱们跟前儿,也不怕孩子走了歪路。”
朱开山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这,做人要讲信用。不说他救了你的命,只说这两个孩子是从小定了亲的,咱们就不能不认。
再说他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咱们就当自家孩子养着长大了。
这样,他和若罂成亲以后,他要是有本事,就叫他们两个出去单过,要是没本事,就留在咱们跟前儿。不就是多养一个孩子吗?我现在还能挣钱呢。”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进忠提着自己的包袱把脑袋伸进来瞧了瞧,“叔,婶子身边我有事儿想跟你们说。”
朱开山一见,连忙说道,“进忠,快进来。这外边儿冷,赶紧进屋儿来。”
“哎!”
进忠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到了床边儿上。他把包袱提了上来,放在床上直接打开,推到朱开山和婶子面前。
里边儿装的是进忠的几件衣裳,他从衣裳中间摸出来一个小布包,在两人面前打开。
两人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朱开山连忙拿衣服把那小布包盖上。
“进忠,这东西你就这么带过来了?”
进忠点点头,说道,“叔,我刚才听见在外面听见你们说话了。
淘金太危险了,您不能去,这家里您是当家做主的人。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这些是我爹给置办的,本来就是留着给我娶娶若若的。叔,这些金条你就都拿去,先把地置办下来。
反正以后我娶若若,这些都是聘礼,都得给你们,现在先拿他置办家业。
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总能把日子越过越好,何必豁出命去,跑到外边儿去淘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