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们都没见过这拨人!”来报的修士咽了口唾沫,语气愈发凝重,“更关键的是,我们核验过那腰牌——那是……是石文轩师弟的!”
“石文轩?哪个石文轩?”三师兄眉头紧锁,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当年西域石家的二公子!那位早就陨落的石师弟啊!”
“卧槽!”一直慵懒的修士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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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啊?”天相扒着飞舟舷窗,望着前方如蛰伏巨兽般的虚空要塞,声音都带着几分发虚——那要塞通体玄黑,城壁上的符文在虚空中流转,光是远远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都飘到跟前了,不行也得行!”天宗攥着司天监令牌的手心沁出冷汗,强装镇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要是露馅,大不了让四师兄带咱们传送跑路!”
“传你娘的屁!”一旁的天玄猛地炸毛,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当老子是虚空驿站啊?说传哪就传哪?”
“呃……难道不是吗?”天宗摸着后脑勺,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无辜。
“少跟我来这套!”天玄指着飞舟外的要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声音压得极低,“你们看清楚那座要塞了吗?”
“不就一座破要塞吗?”天相嗤笑一声,却被天玄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老四,你至于吓成这样?都发抖了!”
“你们懂个屁!”天玄一屁股跌坐在船舱座椅上,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咱们刚离开南域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当初从西域去南域,虚空何等安稳,咱们的飞舟横冲直撞都没事,怎么到了这儿,到处都是能绞碎船体的乱流?直到看见这要塞,我才想明白!”
“难道……这虚空乱流跟要塞有关?”天宗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凑上前沉声问道。
“何止是有关!”天玄指着要塞城壁上的符文,眼神里满是震惊,“你看那城壁上刻的法阵铭文,全是顶级的虚空禁制手法!这南域到东域的虚空乱流,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是被这要塞的阵法硬生生引出来的!”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所有往返两域的商船,都只能走要塞正中央这处阵眼——只有这儿的阵法能压制乱流,形成安稳通道。说白了,这要塞就是把两域往来的咽喉给掐死了!”
“这……这岂不是说……此地必有顶级高手坐镇?”天相脸上的嬉皮笑脸彻底消失,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在发颤——能布下这种改天换地的大阵,绝非寻常修士能办到。
“废话!”天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带着几分凝重,“没有镇阵高手,这人工引动的虚空乱流早把要塞自己绞碎了!”
“那还愣着干嘛?调头跑路啊!”天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蹿向驾驶舱,手忙脚乱地去掰操控杆。
“来不及了!”天宗突然低喝一声,伸手指向舷窗。众人望去,只见飞舟已缓缓驶入要塞的停靠平台,四条碗口粗的玄铁锁链如巨蟒般缠来,“咔嗒”几声就将船体牢牢锁住,连灵能引擎的灵光都被锁链上的符文压制得黯淡下去。
“老六!现在咋办?”天玄和天相周身已泛起淡淡的灵压,掌心法宝微光闪烁,显然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操!跑不了就抢!”天宗攥紧手中的司天监令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虚空航路堵得水泄不通,前后都是商船,逃也逃不远!不如拼一把,设法拿下这要塞的控制权!”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脆响,飞舟的舱门被人从外部强行破开。凛冽的虚空罡风裹挟着青灰法袍的身影涌了进来,数十名司天监修士呈扇形散开,将三人团团围住。为首两人脸色沉凝如冰,厉声质问道:“快说!我司天监石文轩师弟的腰牌,你们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