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初的儿子?” 天宗闻言,猛地耸了耸鼻子,惊呼声脱口而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这件事情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
“不错。” 老头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太初之子秦昭衍,天赋异禀,单论修行潜力,较之他父亲还要胜上一分。若能顺利成长,未必不能超越太初,当时我们都认为,此人肯定会是第二个达到永生之人!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 天宗心头一紧,瞬间想起在无极城中央广场的青铜鼎内,那具蜷缩的焦黑尸体——当时不要脸前辈分明说过,那是秦太初之子的遗骸。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故作急切地追问。
“可惜听说已经陨落了。” 老头轻轻叹息,烟杆从指间滑落少许,又被他稳稳攥住,语气里满是惋惜。
“啊?死了?怎么死的?” 天宗配合地露出震惊之色。
“具体缘由,我亦不知。” 老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怅惘,“是陛下亲口告知我的。”
“原来如此。” 天宗颔首应着,心里的疑云愈发浓重,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既然姜君临知晓秦昭衍陨落之事,想必定然进过无极城,也见过那青铜鼎。如此说来,鼎内那篇被刻意抹去的功法,难不成与姜君临有关?
“行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 老头忽然收了烟杆,往腰间一插,动作干脆利落,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天玄三人,“你那几位朋友伤势已然痊愈,该动身了。”
天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天玄、天相和雨翩翩已收了灵力,正朝这边看来。雨翩翩的紫色衣裙虽仍沾着尘土,眉宇间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天玄和天相相互搀扶着,气色虽还有些苍白,却已无大碍。
“你们此来,原是为天机阁传承。” 老头缓缓起身,佝偻的背影在晨光中竟多了几分挺拔,“我守着这遗址万载,也不希望天机阁断了传承,那么能够学的多少就看你们本事了!”
说罢,他朝天玄三人扬了扬手:“三位小友,随我来。”
雨翩翩抬眸打量着老头,见他气度不凡,忍不住抢先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这位是天……”天宗正要脱口说出老头的身份,却被老头眼疾手快地打断。
“不必多礼,叫我老叟即可。”老头瞪了天宗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他显然不愿暴露真实姓名。
“呵呵,呵呵”天宗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满脸惊愕的雨翩翩,心中也是了然。几人不再多言,跟着老头往宫殿深处走去,沿途的残垣断壁间,渐渐显露出隐约的阵纹光泽。
“我天机阁历代心血,皆融入‘星辰护天大阵’之中。此阵共设九处阵眼,每处阵眼又由九个大阵交叠嵌套,层层相生,奥妙无穷。”老头边走边道,语气里满是自豪,“今日我便带你们逐个查看,能领悟多少,全看你们的机缘与本事。”
说罢,他率先走到一处被碎石半掩的石台旁,挥手拂去尘埃,石台表面顿时浮现出璀璨的阵纹。老头不再多言,只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他给每人留了三柱香的领悟时间。
可天宗和天相哪懂什么阵法,两人凑在石台边看了半晌,只觉得阵纹看得眼睛发花,索性撇下阵眼,在周围废墟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天宗攥着半块泛着灵光的残片,天相抱着个缺了口的青铜鼎,两人笑得合不拢嘴——这些法器虽已残缺,可材质非凡,拿回去让法王修复一番,未必不能用。
没过多久,连本该潜心悟阵的天玄也凑了过来,他眼神毒辣,一眼就能辨出宝物所在,弯腰捡取的速度比天宗两人快了数倍,转眼就收了一把断剑和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牌。
“我说老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天相看着他手里的“战利品”,气得直跺脚,“老前辈好心让你看天机阁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