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只能委屈可莹了。”周延河长叹一声,眼底满是无奈与沉重,“吕家婚约乃是祖辈定下,绝不可推拒。至于肖晨……”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轻蔑:“随他去吧。他在古城或许能呼风唤雨,但省城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等他踏入这片土地,自会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坐井观天的狂妄终究要付出代价!”
“婚期将至,就让可莹在古城再待些时日吧。”周延河闭上眼,语气透着一丝疲惫,“这可能是她最后的自由了。”
话音刚落,一道如同鬼魅般的磁性嗓音突兀在客厅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我吕温侯的未婚妻,岂能待在那种穷乡僻壤!”
周延河与周芬芳浑身一颤,如同被冰水浇头!
吕家少爷吕温侯,竟不请自来!
他是何时潜入别墅的?以两人的修为,竟未察觉丝毫动静!
夫妇二人强挤笑容,僵硬地转过身,当看到沙发上那个身着锦袍、面容邪魅的青年时,连忙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到了极点:“吕少,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吕温侯径直无视二人的谄媚,悠然落座,自顾自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突然,他手掌猛地拍在大理石茶几上,
掌风裹挟着暗劲,茶杯竟腾空而起,茶水却一滴未溅,被他稳稳接住。
轻啜一口香茗,他才斜睨着脸色发白的周家夫妇,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我刚从京城主家回来,特地来看看我的未婚妻。听说这段时间,古城那边发生了不少趣事?”
“轰,!”
话音未落,方才被他拍过的大理石茶几瞬间崩解成齑粉,碎屑飞溅,吓得周芬芳脸色惨白。
周延河冷汗涔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声音发颤:“可莹她人在古城,过几日就回来,还请吕少息怒,莫要伤了和气。”
“过几日?”吕温侯眸中寒光乍现,语气冰冷刺骨,“我要她今日就滚回来!”
“是是是,一切听凭吕少安排!”周延河连忙应下,不敢有半分违抗。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周可莹的奶奶闻声下楼,扶着栏杆疑惑道:“延河,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周延河尚未开口阻拦,吕温侯已是阴冷一笑,黑气萦绕的五指虚抓!
老人身形猛地一滞,竟被一股无形的吸力隔空摄来,脖颈被他死死扣住,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吕少!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求您高抬贵手!”周芬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苦苦哀求。
周延河则是脸色阴沉如水,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敢怒不敢言,吕家势力滔天,他根本招惹不起!
吕温侯掌间黑气翻涌,狠狠拍在老人背心!
“噗,”老人当场昏厥过去,口吐白沫,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哈哈哈!”吕温侯放声大笑,语气癫狂,“现在这老太婆身中我独门暗劲‘蚀骨寒’,普天之下无人可解!可莹那么孝顺,定会马不停蹄赶回来求我吧?”
……
古城别墅内,暖黄的灯光洒在三人身上,氛围温馨惬意。
晚餐后,肖晨斜倚在沙发上,周可莹与云语嫣并肩坐着看喜剧片,客厅里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寻姜集团步入正轨,二女终于得闲,这般轻松自在的日子,让她们格外珍惜。
肖晨望着沙发上笑作一团的两位佳人,无奈摇了摇头。若是姜萌也在此间,凑齐三人,那该多完美。
有时他也会贪恋这份温馨,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他的道虽是战神之道,以杀止杀,但世上谁人生来嗜血?不过是被世道所迫,若不强势,终将被他人吞噬。